程昱的智力不在郭嘉贾诩之下？他曾劝曹操杀掉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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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官渡大败后，其军力尚存，由此也触发了后续的袁曹两家之间的争斗。小说《三国演义》中描述了袁绍在官渡战败后“聚四州之兵，得二三十万”前来向曹操复仇，曹操采纳程昱的“十面埋伏”之计：“退军于河上，伏兵十队，诱（袁）绍追至河上”，致使曹操军将士背水一战，再一次将袁绍打得大败，这就是文学作品中著名的仓亭之战。《三国志武帝纪》中也有相应的记载：“（建安）六年（公元201年）夏四月，扬兵河上，击绍仓亭军，破之。”但并未提及详细的战法。因此，在笔者看来程昱的“十面埋伏”之计大抵是后世所杜撰出来的精彩策略，在正史中并不真正存在。但是，作为曹操阵营著名的智谋之士，同时又是兖州文武的典型代表，程昱在袁曹之争中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劝拒袁绍，安定人心

袁绍和曹操是一对欢喜冤家，早年二人迥异的个性就决定了日后二人必有一出精彩的对决。但是袁绍的家世背景比曹操深厚，故而袁绍起家比曹操更容易一些。曹操早年还在艰难创业时，袁绍已经初步巩固了自己的势力。后曹操因征讨徐州遭到吕布偷袭，兖州的创业险些破产，在回军同吕布拉锯时不巧又遇上蝗灾，可谓雪上加霜。此时，作为儿时玩伴的袁绍看到曹操实在有些惨烈，便向曹操主动伸出“橄榄枝”要同曹操联合。但袁绍并非真正出自人道主义，而是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并欲趁火打劫，他提出帮助曹操的条件是曹操必须“迁家居邺”，等于让曹操到自己的地盘当人质以此换取帮助。曹操出于自身少地缺粮的考虑，委曲求全打算答应袁绍。

此事正好被外出方回的程昱得知，程昱便急忙向曹操进言。首先，程昱先安慰了最近颇为烦恼的曹操，分析曹操做出此举动是因为经历了诸多挫折而感到害怕，但是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不能感情用事还是需要深谋远虑的。其次，程昱点明了袁绍虽然暂时比曹操安稳，但是其人不能成事，这次虽然表面上是伸出“橄榄枝”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最后，程昱也不忘鼓励曹操，他不仅赞美了曹操之神武，同时也对曹操集团目前的软硬实力也进行了一番分析，指出曹操集团虽然屡遭挫折，但仍保有兖州三城和一众精干士卒，更重要的是曹操集团还拥有一应智谋之士，这些都是今后东山再起的资本(“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原将军更虑之！”《三国志程昱传》)。经过这一番透彻分析，曹操才重拾信心，拒绝了袁绍“迁家居邺”的要求，咬牙坚持下来。最后的事实也证明，曹操在逆境下的坚持终究换来了重大转机，而程昱态度坚决地劝谏曹操拒绝袁绍为曹操提供了十分正确的决策。



都督兖州，胆略过人

除了向曹操及时谏言，作为曹操集团早期的重要力量——兖州文武中的代表人物，程昱早年在兖州就大有作为，不仅平定过家乡东阿县的骚动叛乱还曾经在曹操集团最困难的时候东奔西走与荀彧、靳允、枣祗等协力防守兖州的鄄城、范、东阿三地。

因此，程昱早年在兖州的活动促使其对兖州的风土、地理、人物乃至局势都认识清晰，并在兖州树立了极高的个人威望（荀彧曾评价在兖州的程昱：“君，民之望也”），故而曹操在迎奉天子后面对兖州仍然不安的形势“复以昱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后又迁“振威将军”。由此也可看出，程昱其人并非文学作品中谋士单纯的文弱书生形象，正史中其亦曾担任将领（曾“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都督一州事务，更是能文能武的双料人物。

除此之外，程昱胆略过人，在官渡之战前夕，程昱近以七百人驻守鄄城，曹操担心袁绍大兵将至，程昱人少，想要给程昱增加两千人。程昱闻言主动拒绝了曹操，并提出袁绍一向狂傲，如果看到鄄城兵少必定会轻视此地不来攻打，假如增兵反而会使得袁绍重视鄄城，到时候以鄄城区区人马肯定抵挡不了袁绍的大军，增兵反而会适得其反（“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来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势。原公无疑！”《三国志 程昱传》）。最终曹操采纳了程昱的建议，而程昱也仅凭七百人完成了守备鄄城的任务，曹操闻言向贾诩夸赞道：“程昱之胆，过于贲、育”，在笔者看来这句话不亚于刘备夸赞赵云：“子龙一身都是胆也”。

行事雷厉，个性刚戾

不同于荀彧的温润、荀攸的沉稳、郭嘉的奇伟、贾诩的老练，程昱行事雷厉，与同出身兖州的满宠风格相似。在刘备失魂落魄投奔曹操时，程昱就曾劝说曹操：“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但是曹操却因需要稳固人心而拒绝了程昱的建议（“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三国志 武帝纪》）。可见程昱之行事讲求效率，对旁人的指点和评价并不重视，这突显了程昱个人的行事风格和特点。

虽然程昱在袁曹之争中做出了许多贡献，但其人的风评并不是很好，根据《三国志程昱传》裴松之注引《世语》的记载：“初，太祖乏食，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亦即程昱曾经用人肉脯充当军粮，这给程昱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故史家猜测程昱“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除此之外，程昱的个性“刚戾”、“与人多迕”，同时也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甚至导致了同僚告程昱谋反，但由于曹操深知程昱的性格，因此并没有加罪程昱，反而更加器重程昱。

程昱在正史上的功绩斐然，并不辱没小说中为其增加的戏份。但是，在笔者看来，曹操集团早期的五大谋臣中，程昱同其他四人相比，其文学形象与历史形象存在较大差异，不同于颍川一应士人风度翩翩的形象，亦不同于凉州豪族信奉刀头舔血的生存哲学，兖州出身的程昱有着自身干练的优点同时也存在着当世所不认可的缺点，这大抵也是曹操集团中兖州文武所反映出的共同特点。